第550章 箭破九幽：双王同烬，汉火重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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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雁门夜雪，箭鸣惊魂

雁门关外的雪，下得比往年更早。哲别的追魂箭被供在袁军帅帐中央，箭簇上的“晋”字泛着幽蓝微光，与他临终前滴在箭杆上的血珠凝结成霜。袁绍的手指抚过箭杆，虎贲槊突然发出龙吟——槊身的虎纹竟与箭簇上的“晋”字产生共鸣，金铁交鸣之声，连帐外的积雪都被震得簌簌坠落。

“主公，阿提拉可汗到了。”沮授掀帘而入，身后跟着浑身裹着狼皮大氅的匈人首领。阿提拉的骨杖上，狼牙与槊身的虎纹交相辉映，他的目光扫过追魂箭，声音低沉：“这箭，该见血了。”

帐外，李存孝的火蹄驹突然仰天长鸣。它的铁蹄踏碎积雪，在地面烙下梅花状的火星——那是它感知到妖魂波动的本能反应。袁绍抬头望向天空，阴云中竟浮现出半张扭曲的人脸——石昭的妖魂，正依托玉珏残片的怨气，从黄泉裂缝中缓缓爬出。

“来了。”李存孝握紧浑铁枪，“某这火蹄驹，陪它玩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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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：黄泉裂隙，妖魂现形

黄泉裂隙开在雁门关后的断崖上。石昭的妖魂悬浮在裂缝前，半边身子是腐烂的骷髅，半边却裹着契丹狼首刀的刀鞘——那是他用活人血祭凝练的“妖甲”。他的双眼泛着幽绿磷火，每呼吸一次，就有黑雾从裂缝中涌出，腐蚀着周围的岩石。

“袁本初！”石昭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铁板，“你毁我肉身，毁我玉珏，今日便让你看看，什么才是真正的‘天命’！”他抬手一挥，黑雾中竟伸出无数狼爪，每只狼爪都攥着一面“晋”字小旗——那是后晋残余势力献祭的士兵魂魄。

袁绍的【虎贲槊】突然离手，化作一道金光射入黑雾。槊尖所过之处，狼爪纷纷碎裂，小旗化作飞灰。石昭的妖魂发出尖啸，裂缝中涌出更多黑雾，竟凝成一条巨大的黑龙，龙首正是石昭的模样！

“这是……”阿提拉的骨杖突然发烫，“狼祖的诅咒！石敬瑭当年用百万汉民血祭，把这怨气封进了玉珏。如今玉珏碎了，怨气便成了这黑龙！”

李存孝的火蹄驹喷出火星，浑铁枪划出一道火弧。火星落在黑龙鳞片上，竟发出“嗤啦”的声响——黑龙的鳞片竟是活的，被烧出一个大洞后，又迅速愈合。

“普通火焰伤不了它。”哲别的声音从帐外传来。他的身影出现在断崖边，手中握着最后一支追魂箭，“这是用契丹狼王的心脏所制，专破阴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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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双王同箭，火破九幽

袁绍接住哲别递来的追魂箭。箭杆上的“晋”字与他虎贲槊的虎纹突然同时亮起金光，两股力量在箭尖处交融，竟形成一团赤金色的火焰。

“这是……”李存孝的眼睛亮了，“火箭破妖！”

袁绍握紧箭杆，【虎贲槊】的金光顺着箭杆注入箭簇。追魂箭发出龙吟，化作一道赤金流光，直刺黑龙的咽喉。石昭的妖魂发出惊恐的尖叫，黑龙鳞片瞬间融化，露出下面白森森的骸骨。

“好箭！”阿提拉大喝，骨杖重重顿地。匈人骑兵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每人手中都举着点燃的火把——那是他们用狼油浸泡过的“神焰火把”，专克阴邪。火把的光与追魂箭的金光交织，形成一张巨大的火网，将黑龙困在中央。

李存孝的火蹄驹突然跃起，浑铁枪化作一道火龙，撞向黑龙的龙尾。火星与金光交融，黑龙的尾巴竟被烧得焦黑脱落。石昭的妖魂在龙首上疯狂挣扎，却见袁绍的【虎贲槊】突然化作一道金芒，直接穿透龙首，钉入裂缝深处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石昭的声音开始消散，“玉珏是天命……人心是虚妄……”

“人心才是天命。”袁绍的声音如洪钟，“你看看——”他指向裂缝外的雁门关，“关内有十万百姓举着‘汉’字旗为你送葬；关外有草原的兄弟为你洒酒；就连你最恨的契丹人，都在为你念往生咒。”

石昭的妖魂突然剧烈颤抖。他望着裂缝外的人间烟火，终于想起自己也曾是个渴望和平的少年——那年，他在大同城外的草坡上放羊，汉军的粮车经过时，老将军曾摸着他的头说：“小娃，等你长大，这天下会更太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