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最好的东西，得先吃个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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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东西，得先吃个够

“嗯。”顾景淮把身体往后靠，双手离开中控，彻底一副“我不碰”的姿态，“自己选时机。”</p>

林亦棠轻踩刹车，车速降到二十。</p>

库里南的大灯扫过那块标牌，又扫过标牌后方的黑暗——</p>

黑暗里隐约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故障货车，占了半个车道。</p>

她眯眼，快速判断：</p>

打灯，减速，一把方向——</p>

方向盘在她手里像突然活过来，车头划出精准的半圆。</p>

就在车身即将回正那一刻，故障货车后突然蹿出一只流浪狗。</p>

林亦棠瞳孔骤缩。</p>

左脚离合右脚刹车同时踩死——</p>

库里南在离狗不到半米的地方戛然停住。</p>

狗受惊跑远，尾灯里只剩它仓皇的剪影。</p>

车厢里只剩两人的呼吸。</p>

林亦棠心跳快得发痛，掌心全是汗。</p>

顾景淮没说话，只伸手，把双闪灯按亮。</p>

啪嗒啪嗒的黄色光晕在夜色里跳动，像给惊魂未定的一刻打上慢镜头。</p>

良久，男人低声问：“刚才为什么不打方向避让？”</p>

林亦棠喉咙发干：“避让会压双实线，考试直接不合格。”</p>

“那如果今天是真公路，不是考场？”</p>

“……我会让。”</p>

“怎么让？”</p>

“减速，观察后视镜，确认后方无车再变道。”</p>

她答得很快，像是把标准答案刻进了骨头。</p>

顾景淮忽然伸手，揉了揉她的发顶。</p>

动作很轻，一触即收。</p>

远处传来引擎声，一辆夜行货柜车打着远光呼啸而过。</p>

灯光扫过男人半边侧脸，像刀锋削过冰面。</p>

他收回手，指了指前方空旷的直路：“继续开，回起点。”</p>

林亦棠重新挂挡，松开离合。</p>

车子滑出去的一瞬，她听见自己说：“顾景淮，三天后如果我过了科目三……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别再以任何形式监视我了。”</p>

顾景淮没答。</p>

他转头看向窗外，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，像是笑，又像是自嘲。</p>

夜风重新灌进来，吹得他声音几近模糊：“跟我打赌啊？那得看你能不能一次就过。”</p>

库里南猛地加速，尾灯在夜色里拖出两道红得发亮的线。</p>

仪表盘上的数字稳稳跳到五十，又悄悄逼近六十。</p>

这一次，没有人再提醒她慢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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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淮说话算话。</p>

真就带林亦棠练了一个小时，就开车送她回去了。</p>

不过，回城的时候，顾景淮看了一眼表，快中午了。</p>

他又恢复那个不正经的样子，“眼看也中午了，我带你练车那么久，你不得请我吃顿饭？”</p>

林亦棠看着他手里的方向盘，仍旧有些意犹未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