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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冷老头扯下护目镜的动作带着经年累月的暴戾,镜片甩出的水珠重重砸在牌坊的青石上。他眼尾的皱纹如老树虬结的根须,松弛的皮肤下凸起的青筋随着喘息微微跳动,像是埋在皮下的电路。老旧的皮衣裹着他佝偻却充满力量感的身躯,被风掀起的下摆露出内衬暗纹——那些由齿轮、符文与闪电交织的图案,在闪电的照耀下诡异地流转着微光。皮衣肩部的尖刺铆钉随着动作碰撞出刺耳声响,腰间缠着的皮质工具带挂满长短不一的金属零件:生锈的扳手、缠着绝缘胶带的电烙铁,还有个镶嵌着古老图腾的青铜铃铛,随着步伐晃动时叮当作响,在潮湿的空气中荡开诡异的余韵,仿佛随时会从废土深处唤醒某种机械邪物。
\"师傅?\"路人的声音发颤,尾音被卷着湖腥味的狂风撕扯得支离破碎。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青石牌坊,喉结剧烈滚动着,仿佛吞咽下一团燃烧的火焰。雨水顺着帽檐滴落,在睫毛上凝成水珠,模糊了眼前两道如鬼魅般出现的身影。潮湿的空气裹着铁锈味涌进鼻腔,他死死攥住帆布包的肩带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掌心的旧茧硌得生疼。远处渡轮的汽笛声穿透雨幕,却压不住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他的瞳孔在阴暗中剧烈收缩,后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,仿佛在呼应着某种危险的靠近。
胡冷老头猛地甩动手臂,溅起的水珠如碎玉般砸在摩托车油箱上。他布满老茧的指节重重叩击金属表面,\"咚咚\"声混着闷雷在潮湿的空气里震颤。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几乎要贴到路人眼前,呼出的气息裹着浓烈的旱烟味:\"整个金银湖大得邪乎!\"枯枝般的手指突然刺向湖心,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泥垢。
雾气翻涌的湖面深处,某个黢黑的轮廓正随着雨幕时隐时现。老头浑浊的眼球里泛起血丝,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唾沫,皮衣下嶙峋的肩胛骨在闪电中诡异地耸动:\"龙珠就在那座孤岛上——\"他突然压低声音,沙哑的语调里渗出冰碴,\"可渔民们宁肯砸了船桨,把铁钉楔进龙骨,也不敢载我们过去。\"
话音未落,一道青紫色闪电劈开铅云,将他脸上的皱纹照得如同刀刻的符咒。老头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呼吸突突跳动,瞳孔里映着远处岛屿阴森的轮廓——那黑影蜷伏在雨雾中,嶙峋的山石恰似巨兽微张的獠牙,潮湿的风掠过水面,隐隐传来类似低吼的呜咽。
顺着胡冷老头枯枝般的手指望去,金银湖的湖心宛如被岁月遗忘的秘境。七八座绿洲错落在烟波浩渺间,如同上帝不慎洒落的翡翠,在灰蓝色的水面上熠熠生辉。岛屿间藤蔓如巨蟒般肆意缠绕,百年古木直指苍穹,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苔藓与蕨类植物,树冠刺破低垂的云层,缭绕的雾气在枝桠间流转,宛如仙人遗落的绸带,轻盈而神秘。
然而,这片看似宁静的水域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水潭四周空荡荡的,不见半片漂浮的船只,甚至连简易的竹筏都难觅踪迹。唯有东南角处,一座斑驳的石砌码头蜷缩在爬满野蔷薇的围墙后。码头表面布满青苔,缝隙间还残留着贝壳与水草,诉说着曾经的繁忙。边缘处系着半截腐烂的缆绳,绳结早已松散,在风浪中无助地晃荡,末端磨损的纤维如凌乱的发丝,在水面上扫出细碎的涟漪。岸边的野蔷薇开得肆意,猩红的花朵沾着雨水,宛如凝固的血迹,为这死寂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妖异。整个画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静谧得令人心悸,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路人喉结刚动,还未发出声响,师傅穆策已单膝跪地,金属护膝与青石地面擦出锐利的嘶鸣。冷硬的下颌线绷紧如弓弦,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坠落,在防风服肩头晕开深色痕迹。他的瞳孔微微收缩,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百米外的青砖宅院,那里飞檐如鹰隼展翅,朱漆大门却像一道凝固的伤疤横亘在雨幕中。
墙头探出的凌霄花被狂风撕扯得近乎癫狂,艳红的花瓣如飞溅的血滴,在阴沉的天色下刺得人眼疼。穆策忽然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防风服拉链上凝结的水珠,金属摩擦声混着远处闷雷炸响。\"想上岛,得撬开那扇门。\"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尾音裹着铁锈味的寒气。说话间,腰间的符咒袋随着动作晃动,金属扣环相互撞击,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叮当声,仿佛某种危险的预警。他伸手按住符咒袋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,指腹在皮革表面摩挲的力道,仿佛在安抚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。
胡冷老头猛地弓起脊背,枯树枝般的手指死死捂住嘴,剧烈的咳嗽震得皮衣下的肩胛骨凸起如嶙峋怪石。浑浊的痰液在喉间翻滚,指缝间漏出压抑的、带着金属刮擦感的喘息。他扯开衣领时,锁骨处三道未愈的抓痕狰狞外翻,新鲜的血珠正顺着凹陷的皮肉缓缓滑落,在老旧的铜纽扣上凝成暗红斑点。
\"我们扮成游客、商人,甚至道士...\"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,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痛苦的吞咽,\"可每次刚开口——\"他突然噤声,浑浊的眼球里布满血丝,枯槁的喉结上下滚动。狂风裹挟着腥气扑面而来,吹得他凌乱的白发贴在蜡黄的脸上,皮衣下摆猎猎作响,露出腰间缠着的褪色符纸。
就在这时,宅院朱漆大门的铜环毫无征兆地剧烈晃动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那声音不似人力所为,倒像是有人从门内用锁链反复抽打门板。满院寒鸦惊起,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,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凄厉的鸦鸣,惊碎了湖面最后的平静。胡冷老头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摩托车的金属护杠,撞出的闷响竟与门环的撞击声诡异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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