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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双惊恐的眼睛下意识聚焦向阵型中央,却只看见半截断裂的藤蔓在阴风中诡异地摇晃,断裂处还沾着新鲜的黏液。蛙人们面面相觑,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,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。那个本该被藤蔓捆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,此刻竟如人间蒸发,只留下地面凹陷的脚印里,一汪清水正倒映着众人苍白扭曲的脸,仿佛在无声嘲笑这场精心策划的围捕。洞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,唯有滴水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,像是倒计时的秒针。
路人足尖似沾着羽毛般轻盈,在嶙峋岩壁上连点三下,转瞬如黑色流影般滑入阵型中央。潮湿的海风掀起他染血的衣角,露出下颌紧绷的线条。他半跪在还带着体温的沙地上,指腹如扫描仪般拂过每一寸纹路,睫毛突然剧烈颤动——沙粒间若隐若现的淡金色微光,正随着呼吸明灭,像被踩熄却仍有余烬的星火。
\"果然是障眼法的残阵。\"他勾起嘴角,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,眼中闪过猎人锁定猎物的精光。沾着沙粒的指尖突然凌空画圆,残留的符文瞬间发出蜂鸣,在空气中勾勒出破碎的阵图。潮湿的岩壁上映出他微微上扬的眉峰,倒映的光影里,那抹淡金色痕迹正诡异地扭曲,如同被戳破伪装的骗子在垂死挣扎。
\"把热成像眼镜摘下来!\"路人暴喝一声,青筋暴起的右手凌空握拳。刹那间,岩壁上蛰伏的藤蔓如听见冲锋号角的千军万马,张牙舞爪地扑向最近的蛙人。那蛙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,镜片后的瞳孔剧烈震颤,颤抖的双手几乎握不住装备,金属卡扣\"咔嗒\"落地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路人一把夺过泛着冷光的眼镜,利落地扣在脸上。视野瞬间被猩红与幽蓝的热浪席卷,仿佛坠入沸腾的岩浆与冰川交织的炼狱。岩壁上跃动的红外波纹如同活物,某处阴影中,一团诡谲的热源正像融化的蜡油般扭曲变形——那分明是人体体温在强行突破伪装结界!
他脖颈处的青筋突突跳动,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,周身真气如暴风骤雨般迸发。潮湿的岩壁被无形气浪掀得碎石飞溅,藤蔓疯狂摆动掀起腥风:\"藏头露尾的鼠辈!\"他突然欺身上前,指尖凝聚的真气在虚空中划出炽热轨迹,\"躲得过肉眼,躲得过这双洞穿阴阳的眼睛?\"
热成像眼镜里,诡谲的橙红色热源如同一团扭曲的火焰,正沿着岩壁呈Z字形疯狂窜动,所经之处,红外波纹如被巨石砸中的湖面,层层叠叠的热浪疯狂翻涌,连固定在头盔上的镜头都跟着微微震颤。
\"还想玩猫鼠游戏?\"路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眼尾的疤痕随着表情扭曲,在幽暗中泛着狰狞的光。他屈指轻弹,指尖夹着的碎石瞬间裹着青芒激射而出,破空声撕裂空气,如同一柄微型穿云箭。碎石精准钉入岩壁,溅起的碎石雨如同炸开的霰弹,将整个竖井入口彻底封死,扬起的灰尘中,隐隐还能看见几道细密的蛛网般的裂纹在岩壁上蔓延开来。
岩壁阴影骤然扭曲,隐遁者周身腾起沥青般粘稠的青芒,恍若从幽冥爬出的恶鬼。他旋身扑来时带起腥风,掌心凝聚的真气竟在虚空中凝成暗青色刃芒,森冷的杀意如实质般压得空气嗡嗡作响。那刃芒边缘泛着诡异的磷火,所过之处岩壁竟滋滋冒出青烟,显是淬了剧毒。
路人刚屈指成爪,一道翠影裹挟着海腥味的劲风掠过耳畔。柳叶凌空拧腰,束发的银链在急骤的动作中崩断,墨发如瀑散开。她掌心骤然亮起幽蓝电弧,细密的紫色闪电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,雷光中隐隐浮现出电鳗游动的虚影。\"着!\"随着娇喝,她双掌推出的刹那,掌心爆发出碗口粗的闪电,空气中炸开焦糊味,雷光所及之处的藤蔓瞬间蜷曲成灰,闪电前端甚至拉出长长的电浆尾焰,直取隐遁者后心!
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,整个洞穴仿佛被雷霆劈开。柳叶掌心炸开的幽蓝电光如同活物,张牙舞爪地缠绕上隐遁者周身的青芒,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绞杀在一起,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空气被高温扭曲出层层涟漪,岩壁上的钟乳石在剧烈震颤中纷纷坠落,溅起的碎石在电光中划出金色的弧线。
隐遁者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,喉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闷哼。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,撞出蛛网般的裂纹。他双手死死捂住胸口,指缝间不断渗出缕缕青烟,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那张被幻象掩盖的脸此刻扭曲得狰狞可怖,青筋暴起的脖颈随着剧烈喘息起伏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滑落。
\"不可能......\"他瞪着柳叶,眼中满是惊怒交加的血丝,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,\"果然是金银潭柳家的不传之秘......\"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,周身缭绕的青芒如潮水般退去,幻象彻底消散,露出一张苍白如纸、布满陈年伤疤的脸。最后,他的眼皮重重垂下,整个人瘫倒在地,唯有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抽搐,仿佛还在不甘地抓着什么。
喉间溢出的气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却像一柄生锈的匕首,狠狠剜进路人心脏。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耳边炸开轰鸣——这沙哑却带着笑意的尾调,分明是前日暴雨里,将最后一把伞塞给他的马大哥!
路人踉跄着扑过去,膝盖重重砸在碎石上。颤抖的指尖仿佛触到滚烫炭火,几次打滑才抓住蒙脸黑巾。布料撕裂的刹那,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睛,刺痛中,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让他瞳孔骤缩成针尖。\"马......马大哥?!\"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,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面容,却在半空僵住,喉结剧烈滚动,却再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岩壁渗出的水痕蜿蜒成血线,马大哥倚着潮湿的石壁缓缓下滑,嘴角溢出的血沫裹着沙砾,在地上晕开暗红的花。他费力扯动嘴角,那抹苦笑却比哭还难看:\"老天爷这手棋......下得够狠啊。\"浑浊的瞳孔在阴影里忽明忽暗,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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