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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司南微笑着问道。
南宫适没有回答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随后车子便迅速驶入了地下车库。下车后,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她或者单手抱着她,而是径直走进了客厅。司南看着他的背影,微微蹙了一下眉。
她勾了勾唇角,心道,这个霸道的男人,肯定又在为自己跟马修打电话而吃醋吧。她觉得有些好笑,也没在意,反正一会就要跟他好好聊聊。
然而,当她走进客厅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——南宫适独自坐在沙发上,烟雾缭绕中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冷峻。
“Nancy,过来,我们谈谈。”南宫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却如同寒冰般刺骨。
司南闻言,心头不由得一沉。从他们俩确认关系以来,南宫适再没叫她“Nancy”,都是“宝贝儿、宝贝儿”地唤她。
巨大的不安攫住了她。她依言走过去,脚步有些虚浮,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,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他身边,只是低声应道:“嗯。”
南宫适终于动了。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,抽出一支,动作缓慢得近乎凝滞。打火机“咔哒”一声,幽蓝的火苗跳跃,点燃了香烟。橘红色的光点在他指间明灭,映亮了他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,却照不进他深潭般的眼眸。
他吸了一口,烟雾缭绕中,他的面容更加模糊不清,唯有那双眼睛,隔着烟雾,沉沉地锁定了她。
司南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,与他呈九十度角,仿佛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。她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等待着那未知的风暴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,只有壁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南宫适缓慢吸烟的声音。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终于,他掐灭了那支几乎燃尽的烟,动作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。烟蒂被狠狠摁在堆满烟灰的水晶缸里,扭曲变形。
“Nancy,”他再次开口,声音平淡得可怕,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寒,“你老实说,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?”
司南的眉头紧锁,她不明白为何南宫适会突然如此质问。她抬眼看向南宫适,“你什么意思?关于马修,我已经和你解释过,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。”
“好!”南宫适扯出一个冰冷的、毫无笑意的弧度,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?认识多久了?” 他的问题像冰冷的审讯,步步紧逼。
这样的南宫适,陌生得让司南感到心慌。她挺直脊背,反问道:“南宫适,你这是……在审问我吗?用这种语气?关于一个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的朋友?”
“朋友?”南宫适嗤笑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浓烈的讽刺和痛苦,“你们有一个孩子,不假吧?”
轰——!
司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他知道了?他知道小航的存在?!虽然她今晚本就打算坦白,但被他以这种方式、在这种充满敌意的氛围下骤然揭穿,巨大的冲击和一种被扒光示众的羞辱感让她浑身发冷。他不但知道,而且……他竟然如此在意?如此介意她的过去?
司南没有反驳,她思忖着从哪开始跟他讲起。
“我们第一次时,你也不是处了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在她脸上寸寸刮过,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:“之前,你跟洛根孤男寡女彻夜在工作室,难怪会那天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,当时也是在看我在哪里,会不会很快回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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