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镖行暗语断生死
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，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
镖旗卷风云，唇齿定乾坤。

半句春点错，青锋见血痕。

镖车轧碎黄昏路

京西官道上，铜铃叮当惊起寒鸦。

“震远镖局”的皂底金边旗在暮色中半卷，总镖头陈铁鹰马背上横着杆梨花枪，枪缨暗红如凝血。前方密林忽掠起三只鹞子，呈“品”字盘旋——正是《漕帮警戒令》中的“三禽示警”。趟子手老吴喉结滚动，哑声吐出句黑话：“穿林风紧，亮青子？”

陈铁鹰抬手止住镖队，枪尖挑起片枯叶：“叶脉朝东南，根儿在西山。”暗指劫匪巢穴方位。林深处忽传来樵夫号子：“伐柯如何？匪斧不克——”调子拖得诡异，末字落在“克”上，正是江湖“索财令”的变调。

唇枪舌剑试深浅

第一试“先礼后兵”：林间踱出个疤面汉子，抱拳朗笑：“西北连天一块云，乌鸦落在凤凰群！”陈铁鹰枪纂顿地：“云散鸦归巢，凤凰自凌霄。”这两句出自《江湖春典》，前句问“何方神圣”，后句答“井水不犯河水”。

第二试“虚实相济”：疤面汉忽指镖车：“车上红货沉，压得地皮颤呐！”陈铁鹰冷笑：“不过是保定府的泥娃娃，哄小儿耍的。”袖中滑落个彩陶人偶，落地即碎——此为“丢车保帅”之术，暗示愿舍小利。

第三试“恫吓怀柔”：密林弓弦声骤起，疤面汉叹道：“山高日头短，就怕阴沟翻！”陈铁鹰忽扬手抛出布袋，二十枚官银“当啷”散落：“阴沟要铺银，阳关自通天。”暗合《孙子兵法》的“以利诱之，以威镇之”。

春点暗涌生死局

疤面汉俯身拾银，指尖刚触银锭，忽僵如冻铁——银底赫然烙着“刑部督造”。陈铁鹰马鞭遥指西山：“贵寨三当家的箭疮，该换药了。”此言一出，林间杀气压低三分。

原来三日前，陈铁鹰命人将金疮药混入“红货”，药包上印着震远镖局独门标记。此刻西山匪寨中，三当家正盯着那标记骇然——当年他劫官银遭围剿，正是被印此标记的弩箭所伤。疤面汉耳根抽搐，这是《绿林戒律》中的“见标止杀”令。

无厚入有间

“青山不改！”疤面汉忽抱拳后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