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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还不知从哪里得了韩砺先前议论水事文章,另还有其余反对者文章,一起为了这六塔河该不该修吵得天昏地暗,索性把各自先生拖了下水,再吵一遍。
吵到后来,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当时是为了什么吵架,更无人去管韩啊蔡啊的,只顾着自己到底能不能争赢。
***
被水阻在半路的一群去往滑州学生,自然还不知道京中次第发生了什么。
次日一早,众人按着时辰收拾好了,在祠堂聚集,里头早摆了大大蒸笼——笼中躺的全是馒头。
村子里肉不好找,鸡蛋却好买,宋妙就将鸡蛋用了个齐活。
那馒头有香菇胡萝卜鸡蛋馅的,韭菜鸡蛋馅的,猪油拌茱萸碎油菜心馅的,还有一个茱萸碎炒酸腌菜鸡蛋馅的。
馒头们该香的香,该甜的甜,该酸的酸,该辣的辣,个个皮薄馅大,白白胖胖。
里头最受欢迎的不是韭菜鸡蛋,而是香菇胡萝卜鸡蛋馅。
香菇是干香菇泡发,比起鲜货的菌菇味更厚更香,鸡蛋炒得非常蓬松,包得也蓬松,明明已经炒过再蒸,吃着居然还是嫩滑的,又有那胡萝卜因切得大小颗粒合适,以至于熟得刚刚好,咬下去既有一点甜甜的汁液,又不至于过软过硬。
宋妙还补下了一点虾皮,提那鲜味。
这一个馒头吃下去,虽然吃的全是食材本味,但因馅料调制的好,菌菇、鸡蛋、胡萝卜、虾皮之间互相沾染借味,使得菌菇更鲜、鸡蛋更香、胡萝卜更甜,又有那馒头皮被那蒸出来的汤汁精华浸了一点点,浸润的胡萝卜红部分特别香甜。
早饭宋妙给配的米茶。
拿大米炒制,不放油,炒成焦黄色,直接用水煮开,喝起来焦米香味很浓,微微甜,微微涩,但是并不苦口,很有风味。
吃完馒头,边上又有干荷叶包好的人头饼。
大大一张叠在竹篓里,又有单独荷叶包的菜装在带了热炭的食盒里,鸡蛋炒酸腌菜、茱萸碎炒胡萝卜丝、素炒香菇丝——是给众人中午拿来就饼的。
一行人睡得饱饱的、吃得饱饱的出发量测,又有韩砺逐一教,一个一个带着做,连躲懒都找不到理由。
忙到中午,找几块石头,拿油纸垫着坐下来吃饭。
饼冷了,竟是依旧柔软得很,吃起来还筋道,凉饼夹热菜,叫那饼也变得温了,菜也没那么热了,可以一大口一大口的吃,本就好吃,还饿了,更好吃了,滋味十足。
晚上回来,主食吃的是饭,但一坐下来,见得那端上来的一大盆香炸鱼块,众人顾不上吃饭,人人抢着先去拿鱼块吃。
鱼块裹了面糊去炸,刚出锅不久,外皮非常酥脆,薄薄一层,一咬就是“咔嚓”一声。
热油把鱼的油脂都逼了出来,被壳包在里头,还滚烫着,非常鲜香,尤其吃到肚腹肉的时候,最肥的肚子那一块地方时能咬出油汁来的,尤其好吃,还带一点糯口,鱼背则是很紧实、干香。
这鱼块完全炸透了,通身都是香的,咸鲜辣,很好的把那一股草鱼的泥味给去了个干净,不但是肉,就连骨头都可以嚼着吃——尤其是尾巴骨,又酥又香。
饭还没吃,一群人就干掉了一盆香炸鱼块。
一时吃饱,众人收拾东西,正要各自回屋,那卢文鸣却是忽然被人叫住。
他转头一看,才发现居然是孔复扬。
“正言想找你坐一坐。”
其余学生都走了,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,明明坐的位置跟刚刚一样,对面来的人也是近来日日接触,其实比自己还要小上二十多岁的学生,但很奇怪,卢文鸣心中就是有一点局促。
韩砺把一叠纸放在了桌上,又开门见山地道:“今日耽搁卢兄片刻,有几个地方想要请教。”
说完,就对着那纸上内容,一样一样问了起来。
问的有计算方式,也有具体做法,还有原始记录纸页上某些字符。
卢文鸣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,还是全部都认真回答了。
然后他就听到那韩砺道:“有一桩事想要麻烦卢兄——眼下人手不够,白日量测时候,我想把人分为三组,我与孔复扬各领一组,卢兄也领一组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卢文鸣下意识就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韩领头是见我卢文鸣资历最老,所以才把这事交给我吧?其实不必理会这个,我虽说年纪大了些,资质平平,不管量测还是算数速度,都比不得他们年轻人,还是是叫个当得起这位置的人吧。”
韩砺摇头道:“并非因为资历。”
他指了指那一叠纸页,道:“我连着跟了好几日,卢兄是唯一一个同一个点位会测四次来取均值的,比起我的交代,还要多一次,你的验算也最准,几乎从未出错过,虽然速度不如旁人的快,但量测之事,本来就图不得快——你肯用两个算法来核流径,已经当得起这个位置了。”
又道:“你行事稳而平,不紧不慢,遇得旁人不懂,也肯耐心去教——这样多好处,跟资历又有什么关系?”
眼见韩砺逐件数出的那些优点,全是自己近十年间平日里暗暗做的,本来只是惯来行事,从未想过会有人看在眼里。
可他此时才知道,原来被人看在眼里,并且拿出来说的时候,心中那份说不上来情绪,是会莫名其妙化作酸咸液体,想要从眼睛里涌出来的。
他还想了几句客套话,但话未出口,鼻子已经微微发酸了,忙遮掩一般侧转过身,咳了两下,扮作拿手捂嘴,其实是用袖子往那不争气的眼睛胡乱一蹭。
卢文鸣到底还是把这一组之长的位置接了下来。
只他忍不住问道:“咱们只是去给滑州修堤坝,这一路量测,又是为了什么?”
韩砺道:“卢兄知道王景河吧?”
卢文鸣点头。
韩砺道:“修堤不过权宜之计,就算修好,按着今年水势,等到夏汛时候,十有八九河堤还是会塌——但今次黄河改道,正向滑州西北方向,其中一道较大支流,距离王景河西段支流仅有四里路。”
“黄河数次改道,王景河反复用而复弃,距离上次通河已经有八十余年,但河道仍在,河渠也仍在,其修成存复的八百余年间,黄河此道少有泛滥,哪怕溃了堤,其势也可控。”
他道:“我已经说服了岑通判与都水监今次派来的吴公事——我们挖通它。”
明明只是一句话,卢文鸣听着听着,只觉自己浑身燥热难当,血热得难受,恨不得立时就去挖河。
? ?是个轻松文,我为了剧情爽什么都做得出来,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带脑子考据哈,不然可能真的就看不下去了,就是下饭用的,当不得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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