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4章 楚墨的抉择：以气脉引动封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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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脉守护灵消散后的第七夜，灵渊核心的封印裂痕突然扩大了半尺。楚墨跪在同心坛中央，指尖抚过坛底新浮现的纹路，那些由地脉本源凝成的翠金色光痕，正顺着他的掌心钻进经脉——这是守护灵消散前留下的馈赠，却也让他清晰地感知到，封印深处的魔神虚影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。

“封印撑不过明日午时。”林风将斩渊剑横在裂痕边缘，剑刃的冰蓝光晕正被紫黑色的混沌气息一点点吞噬。他望着楚墨后背那片蔓延至肩胛的混沌纹路，昨夜为了修补封印，楚墨又强行催动了三成融合气脉，此刻那些纹路竟在微微发亮，像有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。

苏瑶正将最后一批圣莲精华注入封印节点，金红色的光雾刚触到裂痕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她看着手中渐渐空了的玉瓶，指尖残留的莲香突然变得刺鼻——那是灵族本源被混沌污染的征兆。“地脉守护灵的力量正在消退。”她声音发颤，“没有自然之力的支撑，我们的气脉融合根本压不住魔神虚影的反扑。”

李明抱着玄铁罗盘冲进坛内，罗盘边缘的铜片已崩碎了大半，盘面投射的封印图谱上，代表核心节点的光点正一个个熄灭。“黯裔在献祭整个族群！”他指着图谱边缘闪烁的血光，“他们用万族玺的碎片当引子，把族人的精血灌进了地脉支流，现在整个灵渊的气脉都在往封印裂痕里涌，像是...像是在给魔神虚影补充力量！”

楚墨突然站起身，掌心的翠金色光痕与坛底的纹路完全重合。同心坛开始缓缓转动，那些由终战阵型残留的光网、气脉融合后的图谱、地脉守护灵的本源之力交织成的符文，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旋转的光轮。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他的声音异常平静，平静得让林风三人心里一紧。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林风抓住他的手腕，楚墨体内的融合气脉正以一种危险的速度沸腾，“气脉引动封印需要献祭本源，你现在的身体根本...”

“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楚墨打断他，抬手抚过林风手臂上的灼伤——那是昨夜为护他被魔神虚影的暗炎所伤。“气脉融合的关键是平衡，而平衡的核心，从来都不是力量，是承载力量的容器。”他看向苏瑶，“圣莲的净化之力需要引导，李明的玄族星力需要定位，林风的人族气脉需要守护，只有我...”

他没有说下去，但三人都懂了。楚墨体内同时存在混沌与本源、各族气脉融合后的力量，他是唯一能同时连接封印与地脉、混沌与本源的“容器”。

苏瑶突然抱住他的腰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：“还有别的办法，我们可以再找...”

“没有时间了。”楚墨轻轻推开她，掌心的翠金色光痕突然暴涨，将三人震退半步。同心坛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，坛底的纹路渗出淡金色的液体，那是灵渊最本源的气脉精华，此刻正顺着楚墨的脚踝，一点点往上蔓延。

李明猛地将罗盘砸在坛心，玄族星力突然在楚墨周围织成星笼：“我不会让你这么做！玄族古籍记载过‘分灵术’，我们可以...”

“分灵术会让气脉紊乱。”楚墨摇头，星笼在他周身的光轮下寸寸碎裂，“黯裔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，只要封印一破，魔神虚影吸收了整个灵渊的气脉，就再也没人能阻止它降临。”他看向林风，“斩渊剑需要你执掌，终战阵型的光网不能断。”

林风握着剑的手在颤抖，他突然想起初次见面时，楚墨也是这样，总是把最危险的事留给自己。“我陪你一起。”他将斩渊剑插入坛底，人族气脉的韧性顺着剑刃涌入，与楚墨的融合气脉交织在一起，“要死一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