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1章：心死的老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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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隐约传来京师的欢呼声，两位老将军相视一眼，眼中尽是苦涩。</p>

他们在洛长风和沈重山离开之后，将家人送了出去，但他们自己则是隐居到了这京郊之地。</p>

他们心中对这里还是有几分不舍的。也不愿意相信洛长风和预测。如今，没想到一切都成真了。他们此时心情很沉重。也很憋屈。</p>

蓝武仰头灌下一大口酒："当年先帝在时，你我率军平定南蛮，血战三十余日不曾卸甲。如今却被秦会之这等小人排挤出朝，眼睁睁看着他把持朝政，祸、国殃民！"</p>

"更可笑的是，"姜缺声音沙哑，"自洛太师和沈国公离开后，满朝文武，竟无一人敢站出来揭穿他的真面目。那些我们一手带出来的将领，如今也都成了他的走狗。"</p>

驿站外，一队百姓举着火把经过，口中高喊着秦会之的名字，说要连夜赶制锦旗，明日献给"救国英雄"。</p>

蓝武猛地站起，拳头砸在墙上："愚民！全都是愚民！那秦会之明显勾结西维，太师和老浓这等忠良被他陷害，这货，如今却成了他们口中的忠臣！"</p>

姜缺长叹一声，拉老友坐下："罢了，老蓝。民心如此，朝廷如此，你我还能如何？"</p>

两位老将军沉默良久，酒壶渐渐见底。</p>

"姜兄，还记得我们年轻时立下的誓言吗？"蓝武突然问道。</p>

姜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："'护国卫民，死而后已'。"</p>

"如今国将不国，民被蒙蔽，我们的誓言..."蓝武声音哽咽，"已成笑话。"</p>

姜缺起身，望向京师方向。</p>

夜色中，城墙上的火把连成一片，宛如一条火龙。那是秦会之安排的"庆功宴"，庆祝又一次"击退"西维军的"胜利"。</p>

"蓝兄，我决定了。"姜缺转身，眼中已无半点犹豫，"明日一早，我便离开京师，前往方原城。去找老太师，至少...至少能为百姓做些什么。"</p>

蓝武怔了怔，随即大笑："好！好！同去！与其在此看那奸贼作秀，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。待将来..."他压低声音，"待将来国难真正临头时，你我或许还能为这江山，为百姓尽最后一份力。"</p>

两位老将军举杯相碰，一饮而尽。窗外，京师的欢呼声依旧不绝于耳，而驿站内，两颗赤诚之心已彻底冷却。</p>

…………</p>

西维军攻城三日，秦会之也守了三日。看起来像是在苦守。</p>

战斗也打得极其惨烈。除了秦会之这边的惨烈是装的外，其他地方的惨烈是真的。</p>

仗打到这个份上，守军损失惨重下，城中百姓更加惶恐，赵峥也惶恐之极。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秦会之身上。</p>

如今，他连质问秦会之的勇气都没有。这时的他，虽然明白秦会之当初走了一步臭棋，给西维军送出了粮草。</p>

可现在还能说什么？事情已经错了，这苦果也只有他自己咽下去。</p>

“相爷，勤王的援兵，我来吗？！”金殿上，赵锐看向秦会之，满脸急切道。</p>

周围的那些朝臣，不少人心生惶恐，但有些知道内幕的，反而很镇定。洛长风一派的官员，则是全都一脸的绝望。</p>

当然，他们这一派大部分的人辞官，只有几人还留在朝堂之上，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。</p>

“陛下，勤王的大军已经来了，陛下，不如你亲赴城头，去看看吧！也能给勤王的大军增加士气，说不定，他们就将西维军给大败了！”</p>

秦会之这时开口道。</p>

周围的朝臣顿时附和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