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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井绘梨香带来的无形威压,如同凝固的铅云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,久久未能散去。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惊世一剑斩落时撕裂空间的锐鸣,以及随之而来的、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。
阿月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脸色惨白如纸,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她的右手,死死攥着那半截名为“月蚀”的断刀。断裂处光滑如镜,映照着她失焦的瞳孔,也映照出方才那避无可避、摧枯拉朽的一瞬。刀柄上繁复的云纹深深陷入她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指节,仿佛要将这最后的残骸嵌入骨血之中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内翻腾的气血和更深沉的痛楚——那不仅是对爱刀被毁的心碎,更是对绝对力量碾压之下自身渺小的绝望认知。
“……她……根本未尽全力。”阿月的声音干涩沙哑,像砂砾在粗糙的石面上摩擦,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。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,仿佛说出这句话本身就需要耗尽力气。“那一剑……太快了……快到我连轨迹都看不清,快到我手中的‘月蚀’……在她面前……如同朽木枯枝,不堪一击。”她艰难地抬起头,那双曾流转着神秘银辉的眼眸此刻虽已褪去光华,却沉淀下一种更深邃、更冰冷的余韵,如同冻土下封存的寒铁。“四大宗师……她绝对已经踏入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……我们……在她面前,不过是……尘埃般的蝼蚁。”
她不再说话,只是用左手颤抖着,近乎虔诚地抚过断裂的刀身,冰冷的触感刺痛指尖。然后,她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动作,将残存的半截“月蚀”小心翼翼地收入腰间特制的皮鞘。那皮鞘曾完美地容纳过完整的刀身,此刻却显得空空荡荡,如同她此刻被剜去一角的心。动作间,哀伤几乎化为实质流淌出来。然而,当刀鞘合拢的轻响落下,阿月眼底的哀伤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锐利所取代,那锐利中甚至燃烧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火焰。
“下次……”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危险,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棱,“若她再拦路……危及我们任何一人性命……我会唤出‘阿尔忒弥斯’!”这个名字,如同禁忌的咒文,从她齿缝间挤出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、非人的寒意。“唯有她……或可一战!”
“阿尔忒弥斯”——这个名字本身就像一把无形的钥匙,瞬间打开了通往未知深渊的门扉。穆之、慕婉儿、樱木雪、东野稷四人清晰地感受到了阿月语气中那股决绝到近乎自毁的意志。那不是简单的拼命,而是玉石俱焚的宣告。他们都知道,那绝不仅仅是一柄藏在袖中的奇门兵刃那么简单。那是阿月血脉深处最后的依仗,是她燃烧生命乃至灵魂才能撬动的禁忌之力,是她走向终极毁灭的通行证。
“阿月!冷静!”穆之几乎是瞬间就扑到了阿月面前,双手猛地抓住她冰冷得吓人的手,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坚决的阻止,“不到山穷水尽、万劫不复的境地,绝不可动用那股力量!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代价!那不是战斗,那是献祭!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紧握的双手传递着力量,更传递着恐惧——他无法想象失去阿月的后果。
慕婉儿也急忙上前,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忧虑:“阿月姐姐,剑圣之威……那是凌驾于凡俗武学之上的存在,是行走在人间的神只投影。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,我们……我们需从长计议,寻找其他可能,绝不能意气用事啊!”她的声音轻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。
樱木雪没有言语,她那双能感知能量流动的异色瞳孔,此刻正死死盯着阿月。她能“看”到阿月体内残留的、因樱井绘梨香那一剑而激起的狂暴能量乱流,如同被飓风肆虐后的海面,久久无法平息。更让她心惊的是,当阿月提及“阿尔忒弥斯”时,一股更加深邃、更加晦暗、充满不祥气息的能量仿佛在她灵魂深处被唤醒,蠢蠢欲动。樱木雪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东野稷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古铜色的脸庞因极度的不甘而微微扭曲。他亲眼目睹了阿月的刀被轻易斩断,那份屈辱感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。他渴望力量,渴望能与那样的存在一战!然而,理智残酷地告诉他,慕婉儿说得对。在那种绝对的力量面前,他们引以为傲的配合、精心策划的计谋,都脆弱得如同孩童搭建的沙堡,一个浪头就能彻底摧毁。他牙关紧咬,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,眼中燃烧的火焰最终化为深沉的无力。
二条城。深庭幽室。
织田裕二和若寄年田中真吾,这两位在京都跺跺脚就能引发地震的实权人物,此刻却恭敬地侍立在书房中央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比任何侍卫的刀锋更令人窒息。
樱井绘梨香端坐于主位,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素白和服,腰间的天丛云剑静静地悬着,古朴的剑鞘收敛了锋芒,却无法掩盖其内蕴的、足以令万物俯首的磅礴神威。她仿佛不是坐在那里,而是融入了这片空间,成为了某种亘古不变的法则本身。她的目光平淡无波,如同映照着千年雪峰的深潭,不起一丝涟漪。
“先生,此番……多谢您及时出手,雷霆震慑宵小,力挽狂澜于既倒,稳定了京都大局。”织田裕二深深鞠躬,姿态放得极低,语气中的敬畏几乎要满溢出来。他身后的田中真吾更是额头几乎触地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樱井绘梨香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两人身上,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,投向遥远而不可知的地方。她的声音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,如同冰泉滴落寒玉:“京都之事,非我所愿涉足。南田秀英,咎由自取,死有余辜。”她的话语简洁,却给南田的死盖上了不容置疑的印章。“我已与那几人……‘打过招呼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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