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小丑与观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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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与观众

程实没再多说什么，他的确需要有人帮忙去揣测命运的意图，哪怕命运不好揣测，但总要收集一些其他信仰的视角信息。</p>

所以他允诺了大乙的请求，并叮嘱道：</p>

“小心命运。</p>

命运在之既定，而不在变化。</p>

如今的祂掀起如此大的变化，大概是要为了既定疯狂一把。</p>

你们只需注意命运信徒的动向即可，不要过于靠近祂，更不要尝试激怒祂，祂现在......很易怒。</p>

好了，今日到此为止，我尚有事要忙，希望你们在虚无之中能有所收获，等到任务完成之时，我会向恩主提请你二人重走一回混乱神阶。</p>

退下吧。”</p>

“！”</p>

一句“重走混乱神阶”让在场两位混乱信徒神情振奋，毕竟那代表着觐神的机会，就算在外觐神再多，又怎会比得上自家恩主的注视。</p>

见胡为满是干劲的躬身退下，程实表情古怪至极。</p>

我这位好大哥给我画过的大饼，终究是被我重烙一遍塞回了他的嘴里。</p>

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，循环往复，命运使然。</p>

送走了胡为和大乙后，可塔罗再次出现在了程实身边，他恭敬而立，一声不吭等着大人的问询，果然没多久，程实就问道：</p>

“龙......李景明脱身了吗？</p>

你见过他了？”</p>

可塔罗笑着摇头：</p>

“回大人，我并未与那位记忆信徒碰面，恩主也未曾召见他，他清醒于虚空，仍以为是您以身涉险将他救了出来。</p>

他在虚空等了很久，迟迟在镜中见不到您的身影，此时已经返回现实了。”</p>

记忆信徒？</p>

程实听得这个称呼，眉头一挑，心想可塔罗还挺“排外”，这就把龙王从欺诈阵营里扫出去了。</p>

不过也对，他虽然是乐子神的信徒，却不知乐子神就是混乱这回事，再加上身上的记忆味道过浓，也不好让他知道这些。</p>

到时候如果记忆通过祂的信徒得知了混乱的身份，怕又要对乐子神的布局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。</p>

还是稳健点好。</p>

程实点点头，再次看向可塔罗道：“祂可还有吩咐？”</p>

可塔罗脸色瞬间变得古怪，沉吟片刻后，还是将欺诈离开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复述了出来。</p>

但他先做了免责声明。</p>

“大人，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恩主赐下的，我未做任何增减，也不敢有所增减。</p>

祂说：</p>

小丑的表演不只在当下，舞台上的小丑也未必真的叫做小丑。</p>

至于他叫什么，还要看观众认为他叫什么......”</p>

“？”</p>

听完这番话，程实的眉头直接皱成一团。</p>

乐子神明显是在对自己传达什么意思，可问题是您是欺诈呀，怎么跟命运一样非要当谜语人呢！</p>

就不能简单直接的说人话吗？</p>

哦，抱歉，忘了，您不是人。</p>

程实撇撇嘴，骂是不敢骂的，最多也就是腹诽一下。</p>

他总觉得这话是自己与希望之火交流的延续，极有可能跟愚戏的身份有关，可他只听得懂小丑，至于观众......又是谁？</p>

眼见程实大人满脸疑惑，可塔罗略一犹豫，衡量许久后握了握拳，悄声提醒道：</p>

“大人，恕我冒昧。</p>

以我侍于恩主身前许久的微末之见，祂口中所说的小丑，大概就是您。”</p>